“不要。”她拒绝道。安格斯笑了起来，他给夏莉拉上被子：“让她睡吧，明天是开学第一天。”
卡尔缪斯恼火道：“那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的？看你们表演？”安格斯直接把他拽下
：“够了。卡尔缪斯。我这里有抑制魔药，浴室里有冷水，你可以随便选一个。”“哇哦…是谁一个劲地跟我说这是学生，绝对不行。然后又偷偷在自己卧室里备好抑制魔药的？虚伪，心机深重，毫无职业道德…”夏莉拉起被子。
看着他们俩争吵，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安格斯拉上了卧室的灯，和卡尔缪斯一起离开卧室，他们去了书房，安格斯打了个响指，把地上那堆
七八糟的东西复原了。卡尔缪斯踮起脚看天花板上垂下的萤火虫灯，灯里的虫子都躲着他跑，光线瞬间暗了下去，“隔离区怎么样？”最后是安格斯先发问。
“嗯…”卡尔缪斯坐在了他的椅子上，“不太好。污染源在扩大，第一重隔离壁已经被彻底侵蚀。第二重隔离壁内的魔法师出现了各种异状，他们的魔法能力或多或少都有削减，有几个甚至已经彻底不能使用魔法了。
暂时无人危及生命，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卡尔缪斯。”“嗯？”安格斯忽然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真的想阻止末日到来，对吧？”卡尔缪斯微微侧头，金发落在肩上，美得非神即魔。“当然。”他平静地答道。
＊＊＊第二天早上，夏莉在安格斯
上醒来。天色很早，她洗漱好走出房门时，安格斯正在整理餐盘，他很自然地问她：“牛
要热吗？”“常温就好，谢谢您。”夏莉
了眼睛，“卡尔缪斯…？”“回去了。”安格斯神情平淡，“他不能在宫外呆太久，陛下离不开他。”夏莉听过不少传闻，说是皇帝陛下对卡尔缪斯已经依赖到了无法自己做决定的地步。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甚至是出门先迈哪一只脚，他都要先请教卡尔缪斯。也许陛下真的是年龄大了。所以才将预言当做寄托。
夏莉带上牛
和书离开安格斯的住所。临走前安格斯亲吻了她，声音低沉而且别具
惑：“课上见。”夏莉瞬间对这学期的天文学课程产生了全新的理解。第一节课是抽象魔法原理，讲授这节课的是占星系少有的女教授，占星术师阿道兰，她有五十多岁了。相对来说是个比较温和的人。
但是她的开学测试一点也不温和，她把试卷收上来之后，整个教室就像刚被收割过的稻田，所有人的头都垂着，她讲新课，她的魔法羽
笔在一边批改卷子。下课后，阿道兰将夏莉留下了。她
出夏莉那份卷子问：“这道题是你自己做的吗？”夏莉低头看了一眼，是道简答题…“预言是指什么？”她脸红起来，答这题的时候她
脑子都是安格斯那句“预言是占星术师的情诗”所以直接把这话写上去了。“这道题是我自己做的，但它…不是我立独思考得来的。”夏莉也不知道阿道兰教授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她很紧张，怕会判断为舞弊。“你有得到过一些课外指点，这很好。”阿道兰的眼神很和蔼。
同时，也很犀利，“不过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跟安格斯走太近。”夏莉还以为事情曝光了。
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
。阿道兰合上了教案，收拾好卷子，离开前轻声暗示道：“因为安格斯和卡尔缪斯走得太近了，而卡尔缪斯是个政治家。”夏莉很快理解到了比“安格斯是政治家的同伴”更深入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卡尔缪斯是位贤能的臣子，那么安格斯依旧是学术地位崇高的院长，但如果卡尔缪斯是
佞…安格斯就是与之同谋的豺狼。判断忠对夏莉来说太困难了，毕竟她有时候连小卖铺找的零钱对不对数都判断不了。阿道兰教授的话一直磨折着她，到下午安格斯上课时她都有点不想抬头。新学期，有不少人是冲着安格斯的脸来的。
比如最前面那几个争抢位置的女生，她们化了淡妆，剪短校服长裙，用天然香料浸透课本，努力坐直把
起。安格斯进来之后，前排稍微有些躁动，他目光扫过，那片地方很快安静下去，“开学测试，两小时，
分一百五十分。”安格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开始发卷子，“最终得分将以五比一的比例计入期末总分。”
夏莉看见前面那些女生们
头接耳时的惊恐表情。当她拿到卷子时，她也惊恐了。整整两个小时，在她脑子打转的只有：“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考完之后前排就走了一大半人，应该是急着去退课的。夏莉把卷子
上去，精神萎靡地趴在桌上。“后面的同学可以坐上来一点，”安格斯看着夏莉，试图提醒她到前面来，但是她没有动弹。安格斯有点郁闷。
心想下回至少要把那个破窗帘固定住，否则风一吹就把夏莉挡住了。这节课结束，安格斯留到最后，夏莉也有意磨蹭，这样他们就有一点独处时间。夏莉犹豫了很久才问：“我能提前知道我的试考分数吗？”
“我不改试卷，也不统计分数。”这些都是由他的学徒在做。两人前后脚离开教室，最后又都在月光森林附近的房子里相遇。安格斯桌前除了书还有一张卷子，是夏莉的，他看见夏莉回来就问：“试卷改好了。你要看看吗？”夏莉怕自己看完会睡不着觉。
安格斯安慰她：“其实没什么大问题，讲过的差不多都会，这就够了。”“我好像有个大题没做。”安格斯点头：“最后一题，医疗占星术中天文星系所对应的部位与功能。这学期我们会讲到的。”夏莉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
卷子的时候看见不少人都写了这题，他们肯定已经在假期预习过了。早知道她就该多看看天文学，多背点东西。“夏莉？”安格斯叫了她一声。她以为安格斯是让她过去看卷子，所以连忙走到了沙发边上。安格斯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夏莉一下跨坐在他身上，脸“唰”地红了。她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现在不行，我还没吃晚餐，还有一整天的作业要做…”
“很快的。”夏莉知道他又在睁眼说瞎话了，他把手按在夏莉
口，感受到她飞快的心跳，然后微笑道：“太阳，对应心脏，代指生命力。”“什、什么？”安格斯的手缓缓往上，绕到她颈后，摸抚着她细腻的皮肤。她的脖颈很纤细，让人不敢用力去碰，他
着夏莉的后颈，让她低下头，然后亲吻了她。“金牛座，第二宫，喉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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