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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野的笑。顺手一杆子打在女人上:“好,爬进去,爬它底下去它!”两年下来,这也不是才十次八次的事。娜兰女人膝行向前,稍抬‮子身‬,脸就拱进了小马的下。女人左手在上,环着往下捋它的器具,托起来正好就在自己的嘴巴边。

 黛娅阿蓝的舌头束着探出来,尖尖的,一闪一闪,飞快地点着它顶上的那条小沟。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却悄悄向下,伸张开指头,抚住了自己肚脐以下三寸外的三角地。

 不先点怕是它到时侯进不去。它有多啊,比女人张圆了嘴巴还吧?女人半开着摩挲着它的顶头,用脸颊,蹭着它的杆子。

 它有动物的气味,动物的水,动物的汗,跟人一样,也是咸的。对这些,女人早都知道了,早就都熟悉。公马不爱干女人,公马只爱干母马,那是它的天,可是天也能改。

 去年冬天大雪的时候,黛娅阿蓝在马厩里爬了整两个月,两个月没准她站直‮子身‬走过一步路。只有一句话:“让马。”她光着股,在它们的肚子底下爬过来,又爬过去,摸它们,它们。

 被生气的公马一踢一个滚,可是兵们不管马的事,兵们只管揍她。她一被踢出来了就挨揍,一直揍到她搭着再爬回去。她慢慢的知道了,时间一长,马认识她了,让她摸着,让她着,马们还是喜欢的。

 她跪在那儿,用整张脸跟它们整天腻在一起,玩,玩很久,呲着牙齿磨它,伸出舌头围着它走圈圈。

 最后再加上自己一双手,拢起来卡紧了它的子…小马就一的,两条后腿支楞起来了,一边嘶叫着,一边得她一嘴一脸。

 可是她还是挨打,挨红缨的杆子捅股眼。当兵的还要看马们干她的。她拖出来干草捆,先在马肚子底下搁好,慢慢的给马着,着,等它直了,就停下,让它急,急得它在上面跺着小碎步子团团打转。

 她在底下笑,笑到马伸下脑袋来,朝她看,看半天。她再拱进去,,咬咬,。再回来靠在草垛子上笑。那时候她看到马抖着,往下矬了。她自己,再往草垛上仰着点,脚趾头再帮一帮,踮起来,把自己的髋往高处送。

 手在下面找着了它,握住,帮着它蹭啊蹭啊的,顺着‮腿大‬朝里一面悠悠的筋蹭上来了,她全身仰平在了沙沙响着的棕黄的干草堆里,两脚离地,凌空了的‮腿大‬合起来夹住了它。

 女人觉得下面半个‮子身‬空落落的,整个背脊刺刺的。一个圆溜溜的头,一个软绵绵的窝,都有点咸着了,前边,有水顺着她的肚子倒着浸润出来,后面,水出了股的沟子下了地。

 片片牵扯着筋连系着膜的,结着芽苞苞的,用拉拉的发遮掩着的,她的那个器物,象是一碗里浸散开了的血燕窝,一片一片的滑。

 它那个,人拳头一样大小的头,往口子里咕涌进去的那第一下子,黛娅阿蓝心里想要哭出来,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军转身走了,在大营门口停了一停吩咐跟着的亲兵小顺子:“明天早上,找两人把那个女的送到镇子里,送我那去。”“把我的三匹马,也牵到那边拴着吧。”这就有了一年。

 一年里,素馨住在小楼里生下了一个男娃娃,黛娅阿蓝每天睡在院子后面的墙角边,只管着照看将军的马。

 一条长铁链子盘在地下绕着圈,一头系着黛娅阿蓝的颈子,另一头,用一把铜锁锁在拴马的桩子脚上,一年里没有解开过。

 可是一年里她也没怎么挨打,也没有什么人不管白天黑夜的,再爬上她的肚子。将军常来看马,可是不看她。马们,在棚里和将军嘀嘀咕咕的,撒着娇,她在棚子外边,铡短青草给马备料,这时候总是很安静。一男一女的这两个人,三年前不共戴天的仇敌,现在挨着同一道砖墙的边。

 黛娅阿蓝低头看自己下面平直的小肚子,网着一道一道有横有竖层叠起来的,泛红的旧伤,自己两条细长的光腿上,尽是磕磕绊绊的骨头节子,外面挂出来一条一条牵连着的青筋。

 娜兰来的女人提一口气按在铡刀把上用力往下,虽然是冷天,汗珠还是一颗一颗的从额头甩下来,没有约束的房往‮子身‬两边直是晃

 刀刃到底了,抬手背抹一把汗,手肘往下落的时候,突然停在了半空。她觉得下拱进来一头漉漉的大鼻子,小马从棚子里出来了,正低着脖子蹭她的。她扭过头去,眼睛扫的却是里面那个男人,只用了一眼,她看到的是,他也正在看着她。

 回过身来,她往铡刀的木头架子上趴下去,她两手握结实了架上的木头横档,弓步低头分开腿,把光股冲着后面的那些公的活物,撅起来,摆到高低正好。

 它们现在已经不用再哄着宠着,不用再花力气半天了,它们现在自己就能找准地方。两条马前蹄跨上来踏在她脸底下的泥里,热烘烘的马肚子一鼓一鼓的,上了她的光背脊。

 她扭着往后找,光的皮肤在暖和蓬松的马丛里头磨蹭,她一门心思在找那条硬硬的物件,好把自己的门户给它送上去。

 三年女奴的日子过下来,她已经不怎么能抬高眼睛看人了,马的在她的后脖颈上,就算想抬脸也是抬不起来。

 她差不多没有听到脚步声,可是突然一下子就知道了,住在楼上面的那个女人,正站在她的头顶前边。楼里的女人好象从来就没有进来过后头的马棚,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

 她一直就象是根本没看见身边还有她这个人。她默默的,继续低垂着头。透过瀑布一样直挂下地的黑头发里,她往前只是看见了三尺地方外面站着的那双绣着银合的藕荷布鞋,绸的脚微微地拂着。

 半天,半天,没见她们动上一动,然后小马就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子身‬,撞得她整个后半边涨起来烧了起来,象是要往四面八方炸成碎碎骨头片片,上天的上天,下地的下地。***

 这一年,大周二百三十六年的秋天尾巴,岭南府沿海各地接连报急,说有扶桑岛国的海匪驾着两桅的快船,杀人,烧屋子,抢劫财物。

 化外的番地人心狠,手辣,船也快,三天的工夫就能毁掉两座相隔二百里的城池。万将军受命领军出樟树关,防卫岭南府,樟埠头的军营里只留了二三十个兵卒看家。

 半夜里,赤条条的娜兰女人躺在什么也没铺的光土地下,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拖动了拴着脖颈的长铁链子,哗啦啦的响。

 一天比一天冷了,明早象是要下霜,可活儿还是不能拉下,她着眼睛爬起身来,给剩下的唯一一匹小青马添上夜草。

 黑花和大虎随军走了,那是两匹西域的马,高,大,跑得快,合适在海边的平地上使唤。小青是凉族土司凉沙岱送的高原马,腿细,短,‮子身‬不比驴高多少。

 可是结实,爬起山路来一窜一窜的,就象一头山羊。小青准是有点孤单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象是个半大的孩子,睫那么长,闪一下闪一下的看着女人的脸,隔着马槽,它把整个脑袋拱过来挤进了女人的一对房当中。

 黛娅阿蓝有点心软,腕上的铁环磕碰着,两手抬起来搂了它的脖子。茸茸的贴在自己的上,膻,可是暖和。正是在那个时辰,正是在那天半夜,小楼另外那一边的樟埠街上。

 突然间,一连串‮药火‬爆炸的光焰直冲上了黑的天。先是有喊声,男人野的喊叫,奔跑,马蹄,孩子在大哭,还有狗叫。黛娅阿蓝听到大门上撞了三声就哗的倒了,房子里的楼梯上脚步在咚咚的响,她听到李素馨尖细的声音在喊救命,娃娃在哭…

 转过屋角冲进了后院的另外四个扶桑人突然停顿住步子,他们看到火光底下,一个周身上下寸缕不着,手脚上坠着铁链子的年轻女人,搂着一匹小马的脖颈,两双眼睛一齐默默地盯着他们的脸。

 敌进我退,扶桑人绕开岭南,避开了万家大军的锋芒,沿海北上直到福建才登的岸。扶桑人够胆,够狠,抢足了马匹,三天中三个百里奔袭内陆深处的,直是到了山边的樟埠头。  M.e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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