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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有什么把柄,就让她拽着
 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倒是非常给面子,一个劲地夸赞,还邀请一边的傅彦彧多来家里做饭。

 在小家伙说出惊世骇俗的话前,云倾急忙夹了个鸡腿放进他碗里,小嘴啃在鸡腿上,一时想不起要说的话。

 对面就是那人的目光,云倾低着头扒饭,刻意地避开那灼人的视线。

 一片鱼放进了她的碗里,她喜欢吃鱼,却不会吐刺,所以很少吃。

 此刻,碗里的鱼分明被他去了刺,这要是发生在以前,她会天喜地地大口吃掉,再美滋滋地调戏他几句。可如今,看到他依旧耐心的举动,她眼里生出了酸涩,将鱼扒到一边,吃着眼前的青菜。

 滴溜溜着大眼睛瞅着两个大人间的动作,拿起一边的牛咕噜噜地用力了几口,没有吭声。

 吃过饭,自然是云倾洗碗。

 客厅里,是他和孩子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

 从见面以来,她从未阻止过两父子间的互动,也从未想过让不认他这个父亲。只是,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孩子只属于她一个人,他的突然出现,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眼下的情形。

 等云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站在客厅一角接着电话,的房间里传来"嘀嘀嘀"玩具车行驶的声音。

 云倾抿着想要当做没看见地回房间,却听男人对着她轻声吩咐:"给我一杯茶。"

 一报还一报。云倾想着他都给自己做饭了,她给他倒杯水应该算不上什么过分的事。

 于是,听话地回到厨房,给男人泡了杯茶端出来。

 客厅里,傅彦彧已经坐在沙发上,男人嗓音寡淡,透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分明在处理公事,云倾放下茶杯准备离开,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他依旧接着电话,间或"嗯",手腕被男人拽着,云倾先要叱责他放手,又担心被他电话里的人听到,两人正僵持着,突然看见男人薄紧抿,语气不再松缓,严厉地有些不近人情:"她的事以后不用向我汇报,按照公司程走,这些还用我教你!"

 "。。。"

 男人沉片刻,语气越发严厉:"她有什么把柄,就让她拽着!"

 见傅彦彧挂了电话,云倾被吓的小身板就是一抖。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一生气,她就像那被惊扰的兔子,害怕自己再惹他生气,便一个劲地只想躲。

 "坐过来,我们说会话。"

 傅彦彧将云倾拉到身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男人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一个叛逆的小孩放下心里的怨气。他握着她的手,没有强迫她坐下来,可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想到他可能和自己谈的抚养问题,云倾警惕地看了眼的房门,心里害怕,担心孩子听到,此时她抗拒着男人的任何提议。

 "我们说说五年前的事?"

 "。。。"

 云倾紧抿着,这么多年,无论是梦境里,生活中,还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有太多的惑都藏在了心底,曾经有多少次她想找他问清楚,可是,经过了这么久,这些问题还重要吗?她不知道。。。

 五年前,她不是没有问过他原因?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上?为什么不直接说不喜欢她了?为什么要让冯韵荛怀孕?为什么不对外澄清那些流言蜚语?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她离开?可五年后,想起张继说过的话,想到他曾经历的那一切,并不比她好受多少,云倾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想说什么?"

 云倾没再拒绝,顺着男人手上的动作坐在了沙发一角,回自己的手臂,语气平静地问着。

 傅彦彧看着身旁安静的小丫头,看着她低头摆着手边的抱枕,手指微颤不自然的动作,他轻轻叹了口气,"五年前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自己还没问他,他倒是揪着她不放,云倾心里涌起一团怒火,女人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抱枕,抬头讥诮地看着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不是你的意思吗?"

 傅彦彧对上她火的眸子,叹气,"我让张继送你去英国,一是你的专业是唱歌,在那边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再者,那个时候我的情况。。。很复杂,我只想让你避开风头。"

 "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是什么情况了吗?"听到他这个回答,云倾提起的心陡然一落,苦笑着问道。

 可是,既然他说起,她就要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离开?他公司的情况她不是全然知道,却也听到公司同事间不少流言蜚语,大多是董事长将他这个私生子找回来,明显是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不想自己辛苦大半辈子的家业都落入他人手中,即便是他弟弟也不行!

 应家是申城的名门世家,家大业大,新中国成立后,从祖辈留下的一个小小医馆起家,到应天城这一辈正好赶上改革热,应天城年轻时也是敢为人先的先进分子,在别人都踏踏实实吃着大锅饭享受着集体主义小个体生活的时候,他就先人一步地考上了清华,后来又申请换名额去了德国留学,80年代、90年代一回国就加入了炒房产的行列。家业积累到他的手上也算得上是申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可是,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却偏偏没有儿子来接班。他心里焦急,又不愿意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给了不成器的二弟。

 应天河好赌,每每欠下赌资,都要应天城这个大哥来支援。久而久之,应天城也烦了,这么赌下去,简直就是一个无底,于是便不愿搭理这个弟弟。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应天河居然改归正地找上应天城,想要在应式集团谋得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见二弟不再聚赌,作为大哥的应天城自然乐见其成,很快将他安排到了市场部。对于喝酒吹牛攀关系的际活动,应天河倒是做得如鱼得水,很快从市场部的小组长升为市场部经理,运营总监。随着官职一天天的上升,应天河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应天城虽然老了,却并不糊涂,看着应天河在公司里拉帮结派,做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自然更不乐意一生积蓄拱手让给这样的人。

 可是,应天城这么多年,除了和原配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走马观花地有了那么多的女人,硬是没有哪个女人能生出一个半个儿子来。

 姜蓉18岁就跟了应天城,那时应天城已经是一个快60的老头子了,应天城以为自己娶了个年轻的老婆,再加把劲,总归会生个一男半女,谁知十年过去了,姜蓉的肚子硬是没有一点起。眼看着自己都老了,他这才想起那个被他抛弃在乡下的儿子。应天城去首都接儿子的时候,没想过他会同意跟自己回申城。

 傅彦彧19岁被接回傅家,在夹中,他是怎么一点一滴成长起来的,其中的艰辛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了解。

 与云倾再次相遇的时候,他5岁,分别7年后再次相遇,他险些认不出那个小丫头。即便认出来了,那个时候的他也不敢和她相认。

 那个时候,他臂膀未硬,应天城多年病重,公司大小事务一直由应二叔在打理,各种重要合同完全不必经过他的手,就经由姜蓉和应天河拉着迷糊的父亲签了字盖了章。在集团高层,他们根基已深,他无法撼动。

 傅彦彧也想过要放手丢开,却不甘心!

 这里有母亲的一半心血,如果不是母亲给了应天城足够的事业起步资金,他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大,也不可能有如今的荣耀!可是,他应天城做了什么?他骗走了母亲所有的积蓄不说,更骗走了母亲的信任!

 母亲去世前那么多个日子里,他在母亲的前一守就是一整宿,听着母亲在梦里絮絮叨叨地痛哭,那些恨意也在他的心底滋生,他恨自己有这样的父亲!母亲在他的谎言里守了一辈子,他却背弃承诺娶了别的女人!如果不是母亲生前的遗愿,他当初便不会跟着他回到申城。更不会接手公司!

 可是,当他真的接手,他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

 公司大大小小多少号人靠着集团吃饭,他不敢撒手。他能够想到,如果自己哪一天不干了,应式集团落到应天河手里也活不了多久,他不愿意看见这个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毁在他人手中。

 他每天早出晚归,初入职场,各种知识都要抓紧时间学,再也不像以前做小混混那般自由惬意了。一边是应天城在病上的督促,一边是应天河在集团内部的各种打,那时的他因为要尽快熟悉公司业务会加班到很晚。

 若不是她不论风雨,每天坚持送饭,监督他的生活,他想自己的胃病可能会更严重。  m.E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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