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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立刻结婚!
 一定很疼…一定会很疼的…

 可一定没有现在这样疼。

 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从海水中捞了起来,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将她进体内一般,那炙热的温度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你做噩梦了…”

 男人嘶哑着声音在她耳畔低低的重复着:“白溪,你只是做噩梦了而已,我跟白倾城离婚了,我们现在就结婚,现在就结婚好不好?”

 “少谦,少谦你先放开她!”

 莫霖帮白溪换上重新配好的药,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她在发高烧,你用酒帮她擦拭一‮身下‬子,额头、耳后、口的地方多擦拭一下…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怀里的女人,‮子身‬滚烫的像是要焚烧起来一般。

 莫霖几乎是强硬的掰开了他的手,扶着已经虚了的女人躺了回去,她的脸色惊人的白,像是被人生生将血光了一般,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乎要停滞下去,苏少谦握着酒棉球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她…会死吗?

 如果她死了,那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活下去?

 莫霖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棉球来,动作利落的帮她擦拭着额头,明明已经注了降温的‮物药‬,怎么还会这么烫呢?

 “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忍不住开口:“好端端的,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好端端的…

 对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明明,他们马上就能在一起了,明明,幸福就在眼前了…

 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这场高烧,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原本在一个月之内拿到离婚协议书的计划,也急剧缩短了期,第三天的时候,他便如愿以偿的跟白倾城离了婚,白倾城跟聂晓茹,被身无分文的赶出了苏家,却愣是没敢声张。

 莫霖对聂晓茹不熟悉,可她征战商场多年,狠辣的手段他也有所耳闻,能让她老老实实的闭着嘴从苏家卷铺盖走人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他想不通苏少谦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做成的这件事情。

 “等她清醒了,我们就结婚。”苏少谦说。

 莫霖正在帮白溪测体温,闻言,微微愣怔了下:“立刻吗?”

 “嗯。”

 “那媒体那边怎么办?”

 他直起身来,吃惊的看着他:“白倾城跟白溪的关系,他们很快就会挖掘出来,到时候你的立场会很尴尬,白溪也会很…”

 “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打断她,憔悴的俊颜上是担忧:“我们必须立刻结婚。”

 他迫切的需要用婚姻来将她束缚在自己身边,迫切的…

 醒过来的时候,‮体身‬疲惫的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惊险加的战争一般,她累的连呼吸一下都没有力气,身畔紧紧握着她手的男人,却立刻警觉的惊醒了过来。

 像是不确定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她真的清醒了过来,他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微微起身,声音嘶哑:“你…醒了?”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庞明显的消瘦了不少,下巴上也有‮生新‬的胡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布了血丝,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担心她…

 可是,为什么?

 如果说以前他对她的演技是有所图谋,为了让白家家破人亡,那么他成功了,可是现在呢?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的演戏,好让她觉得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呢?

 小野|种,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看到你的每一秒钟,都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的憎恶与恨意隔着飘飘扬扬的鹅大雪映入她眼帘,针一样一扎进她体内,肆横搅,五脏六腑顷刻间变得血模糊…

 那不是普通的厌恶,那是刻骨的恨,才会衍生出来的厌恶…

 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白家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她妈妈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恨到那种地步呢?

 她怔怔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瞳眸中,有绝望与疼痛在缓缓淌,苏少谦凝眉,艰涩的咽了下,才勉强对她挤出一丝笑来:“白溪,我们明天…去办结婚证好不好?”

 白溪抬手,指尖点上他紧皱的眉心,一点点抚平。

 男人布血丝的双眸,瞬间被一层氤氲雾气笼罩住,抬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白溪,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他又问了一遍,语调却不再似刚刚的轻缓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迫切与慌乱。

 白溪看着他,沉默。

 他是个报复很强烈的男人,别人在他身上割出一条血痕来,那么他就一定要割下那个人的一只胳膊来补偿自己,她有时候想想,会觉得他其实很可怕,可有的时候又想想,她有什么好怕的呢?毕竟他是喜欢她的,他的报复,永远都不会有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可她错了,错的彻底。

 那段被她抛弃的记忆力,他的报复在她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一个帝国集团的破灭,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他看着她昏死在自己脚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一别八年,他见她生活的似乎还不错,于是又起了想要‮磨折‬她的心思,他继续着他真的演技,继续将她耍的团团转…

 一个曾经连跟她说几句话都觉得恶心无比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自己呢?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猜测他究竟在想什么了…

 女人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苏少谦高悬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坠了下去…

 “你…都记起来了,对不对?”他开口,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高烧三天三夜,几乎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气,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起身的动作,就让她气吁吁,白溪靠在边,歪头看着窗外安静的夜:“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我们?”

 回答她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m.E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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