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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遗憾的不弥补&待产……
 一别,也不知道多久。

 忆起往昔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不管是争吵,还是假装的恩爱,如今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忍不住泛起浅笑。

 当你同恋人携手游故地,回忆过往两人的一切,即便是不愉快,都会变成愉快。

 “凌司夜,当初那件紫狐裘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要是现在还在,该多好。”白素抱怨地说道。

 同凌司夜此时就站在云烟谷的入口处,这是他俩的地方,哪里有密道,哪里的侍卫少,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让你好好保管你就没放心上,现在后悔了吧。”凌司夜亦是抱怨,牵着白素缓步出了暗道,眼前,烟雾弥漫,犹如陷阱,暖暖的雾气轻易便驱走了寒冷。

 白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吗?”

 “怎么,现在怎么就这么在意那紫狐裘了?”凌司夜挑眉问道。

 “因为…冷。”白素发现自己对这男人真的愈来愈容易无语了。

 凌司夜一愣,脸上有些尴尬,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认真告诉白素那紫狐裘的意义。

 东西都送了,又被丢了,她却还不知道那紫狐裘代表的真正意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我外出打猎,即便是云容也不会到云烟谷来的,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凌司夜说道。

 “去哪?”白素问道。

 “给你找吃的去。”凌司夜答道。

 “不饿,一会儿再去吧,先休息下,这大冷天的,我给你煮酒。”白素说着便下了木阶,往茶屋里去。

 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茶屋里定是有桂花酿的。

 “这儿没酒,这个时候,我还很少到云烟谷来,也很少回东宫的。”凌司夜解释道。

 “是吗?都去哪里了?红楼也没见你多去。”白素说道。

 “都在猎场的无泪地宫。”凌司夜并不隐瞒,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这是个遗憾。

 但是,她可以了解,不是吗?

 茶屋里,摆设还真同白素住的时候不太一样,凌司夜将白素安顿好,很快就送来了一顿热食。

 两人就如同之前婚后在东宫里生活一样,相对而坐,相互为对方夹菜,只是先前只惺惺作态,故作恩爱,现在却是自然而然,仿佛就是一种习惯。

 “凌司夜,要是那我没有好奇心,是不是这一世我们又会错过了?”白素问道。

 “你怎么越来越喜欢问这种问题了?”凌司夜却是反问,多多少少感觉白素变了,只是,这种变化他依旧喜欢。

 “这不是无聊着嘛。”白素说着别头看像了窗外,脸有些烫,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偶尔问问这,偶尔问问那,些些问题,说白了,无非都是想听他说情话。

 凌司夜不语,就这么盯着白素看,眸子里藏着戏的笑,不动神色,仿佛猎人一般。

 白素终于被盯着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急急道:“看什么看啦,你不是说到东宫寻什么人吗?还不去?”

 “你不去吗?”凌司夜问道。

 “不了,我累了,要睡了。”白素说道,她左右猜测着,这家伙到东宫不可能真是找云容的,她也相信,一个云容不可能让他心有所念到能幻出出这么浩大的一座城池来的。

 这座城池是天帧帝的,这里的主人是天帧帝。

 如何真要寻这幻境源头,自然不能错过天帧帝。

 这家伙是来寻他父王的!

 到底是恨是仇,还是那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她真的了解不了。

 她听说过的,那就在东宫门前,天帧帝死在血影手上,就为救他。

 至死,天帧DìDū不知道自己纵容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或许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吧!

 “那放心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来。”凌司夜柔声说道。

 “不急,事情都办妥了再回来。”白素说道。

 而凌司夜还是等到了白素入睡后,才动身。

 并非去寻天帧帝,而是往猎场而去。

 既然有这机会到DìDū幻界里来,那么自然是要将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的。

 去找天帧帝的事,还是先缓缓吧…

 夜深了,马蹄声扬长而去…

 在翌拂晓的时候,凌司夜才回到东宫云烟谷的,白素还在睡梦中,随着这腹中孩儿一长大,她的负担便越重,总赶不了路,没多久就会累就要休息。

 凌司夜小心翼翼地去长靴,蹑手蹑脚走到白素矮矮的暖塌旁,如此高大而张狂的一个人,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真真滑稽。

 白素早就醒了,佯作沉睡着,不动神色。

 凌司夜就在塌旁坐了下来,却是一个不小心,手里抱着的大包裹里的东西全给倒地上了。

 是针,是线,是一件未完成的紫狐裘。

 这声响,白素早该醒了,只是她翻了个身面对凌司夜,依旧佯作沉睡。

 “还装?”凌司夜出声了,这才发现白素是故意的。

 “还不是被你吵醒了,累着,不想睁开眼睛。”白素虽这么说着,眼睛早已睁开,看着一地凌乱的针线,狐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是寻天帧帝去了吗?

 “这是什么东西?”白素问道,认得那件裘袍的,只是不明白。

 “紫狐裘,还未完工,我去找来了。”凌司夜淡淡说道,低着头,径自收拾着一地凌乱的针线。

 “这是你订做的?”白素问道。

 ‘“嗯。”凌司夜答道,一双能手,不巧,真纠不清楚这些针线,俊朗的眉头紧锁,一脸认真,只是,不耐烦的神情终于还是缓缓浮了出来。

 “你紫狐裘袍怎么看都是女式的,你这是订做给谁呢?”白素挑眉问道。

 “太子妃。”凌司夜终于是说出这话了,只是,却说得十分随意,不关痛一般。

 “九‮姐小‬?”白素的声音沉了下来。

 “太子妃。”凌司夜重复道,头都没抬。

 “哦。”白素闷闷应了一声,手轻轻抚着大肚子,也不帮忙,就这么看着凌司夜整理着针线。

 给太子妃的,她又不是太子妃,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这家伙不像是会这么给未来媳妇准备东西的人呀!

 良久,凌司夜终于整理好针线了,那张俊脸从起初的有点耐心,到后来的不耐烦,再到更后来的愠怒,最后到现在的平静,幸好幸好,还是忍住了没被这针阵线线引出脾气来。

 “你也有这手工活?”白素开了口,心下隐隐明白了这家伙想做什么了,暖暖的窝心感骤然浮上心头。

 “刚跟萧老学的。”凌司夜说道。

 “萧老?”白素更是纳闷了。

 “嗯,这紫狐裘是我令萧老制的,准备给太子妃的。”凌司夜这算是很清楚的解释了。

 “你怎么就知道太子妃会是我呢?”白素终于是忍不住,先把话说开了。

 “你又不是太子妃。”凌司夜口而出。

 “你!”白素先是羞了,随即怒了,道:“那太子妃是谁?”

 “你说呢?”凌司夜反问,依旧是低着头,专注在手里的活上,似乎同白素就在闲聊一样。

 “只能是本宫。”白素一字一句说道。

 “明知还故问。”凌司夜这才抬起头来,宠溺地睨了她一眼。

 白素撅嘴,就知道他刻意戏,却偏偏就甘愿被戏,道:“就是故意的。”

 凌司夜无奈摇了‮头摇‬,又专注在针线上了。

 “这还得制多久啊?”白素问道。

 “不知道,估计一个月或是半个月吧。等这裘袍好了,我们再走,正要有这么个地方可以修养,顺便给你补补‮子身‬,怀孕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呢!”凌司夜淡淡说道。

 白素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再过半个月,这孩子就七个月大了。

 时间过得这块,林若雪现在估计是待产了吧。

 “反正也不急,要不干脆把这孩子生下来再走吧?”白素问道。

 “呵呵,本也是这么想的,就怕你不答应,顺便把月子也做了再出去,也不知道这幻界有多大,万一这小家伙在路上急着想出来了,我还真没办法。”凌司夜打趣地说道。

 “还是我来吧,瞧你这笨手笨脚的。”白素说着,就想笑,凌司夜啊凌司夜,他竟然也会学这手工活。

 凌司夜没说话,还真就把针线给了白素。

 只是,白素却是为难了,这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懂。

 “谁笨手笨脚了?”凌司夜问道。

 “你教我呗,没学过怎么会?”白素反驳道。

 凌司夜笑了笑,还真就手把手教起白素来,虽然他也不怎么懂。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各自制不同的位置了。

 “很早以前,母后给父王制过一件紫狐裘,那时候我就想,我也要有件紫狐裘,送给以后的子。”凌司夜说道。

 “哪儿会,还不知道淑太后和天帧帝的恩怨吧?”白素问道。

 “嗯,很小很小的时候。”凌司夜淡淡说道。

 “你到东宫要寻的人是天帧帝吧?”白素又问道。

 “应该吧,心里惦记着,同这DìDū有关的人并不多。”凌司夜说道。

 “同这DìDū有关的,我就惦记着过去的唐影,还有过去的你。”白素笑了笑。

 “看样子这幻象真是我心念而生的了。”凌司夜亦是笑了。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素问道。

 “不急,先把你养好了。”凌司夜说着伸了伸懒,起身来。

 “你不会想寻婢女来吧?”白素问道,以对这家伙的了解,她猜得到的。

 “能用何不用呢?”凌司夜反问,说着取出了一枚金牌来,是一张脸的形状,一面为哭,一面为笑。

 这是无泪地宫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同见太子本人。

 若没这东西,他还真同萧老学不了这手工女红。

 白素见了那令牌多多明白了过来,笑而不语…

 于是,就这样,这东宫太子出猎的期间,这两个‮份身‬有点尴尬的人就这么在东宫云烟谷里住了下来,自称是太子殿下的贵客。

 日子一过着,凌司夜大多数时候还是亲自伺候着,白素却越来越懒了,常常一整都躺着,不想起。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凌司夜请来了产婆。

 产婆说,若是白素再这么懒下去不运动,到时候难产都不一定。

 这话倒是没吓着凌司夜,而吓着了白素。

 这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难产有多危险。

 白素只知道生孩子很疼,难产更疼,于是开始勤奋了,沿着云烟阁的的栈道来来回回地走。

 有一凌司夜外出回来,依旧同白素报告行踪,一如当初在东宫的管严一样。

 “你今不会有去留梦阁了吧?”白素问道,就站在那温泉池畔。

 “没,去了趟醉生梦死,这些日子你都在那儿。”凌司夜笑着说道,他可比白素还耐不住无聊,时常往外头跑,趁着这机会,去寻找白素过去的踪迹,他没有参与过的日子。

 在这幻境里,他们都可以看到过去的自己,同现在真真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猎场的啊!”白素蹙眉问道,已经记不清楚了。

 “应该是后来先借口回来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凌司夜说道,这是他先前的坏习惯,总是大寒冬的,会把一大片官员都拉到猎场去陪他受罪。

 又有一,白素大半夜地肚子难受,惊得凌司夜险些不顾一切差人宣了太医,还好白素硬是给拦住了。

 产婆说这是有早产的迹象,两人这么闲着聊着,逛着,歇息着,不知不觉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

 这后,凌司夜便没有再外出了,守着白素,即便两个人无聊到吵架斗嘴为乐,他仍旧是寸步不离。

 最后无聊倒了又反反复复争执起这孩子的教养问题。

 东宫依旧平静,只是,终于,这天晚上,徐公公来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天帧帝也亲自过来了。

 凌司夜拼命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一次围猎天帧帝是为何而来,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到云烟谷来。

 “要不,咱躲躲,万一惊动了,这整个皇宫都得掀了顶,又是场恶战。”白素劝说道。

 只是,话音未落,脸色却骤然变了,肚子好痛!  M.e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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