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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传说,最近宫里出现了一位雕玉琢,如搪瓷娃娃般的巡按大人,不仅才思敏捷、反应快,出色的程度甚至不下于当年的洛紫陌;智竹老叟辗转从友人的手里得到了这位巡按大人的一篇文章,一看就知道那绝对出自于他生平仅收的女徒儿之手——殷岁岁。

 据说,她能顺利当上御封的巡按大人,完全都是他那个生平最得意的男徒弟——洛紫陌,一手促成。

 所以,今天他干脆把他们两个一起召回来,毕竟为人师傅嘛,总要做一下表面功夫,稍微适时地训斥一下徒弟,除了完全不受损失之外,还会被人家说你认真又负责,果真不愧是一代宗师。

 这一点小小的道理,智竹老叟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他老眉一挑,睨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小徒儿,“岁岁丫头,你——”

 “师傅,你不是为了要训徒儿一顿,才教徒儿回来的吧?”殷岁岁飞快地先声夺人,畏罪潜逃地躲到洛紫陌的背后,藉以逃避接下来的一顿臭骂,心想早知道就不要乖乖地被洛紫陌揪回来。

 智竹老叟哪里舍得骂她这个鬼灵的丫头,笑叹了口气这:“唉!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胡闹的娃儿,竟然真的去考了一个功名,不过,你的成就竟然还不下于当年的紫陌,真是教人忍不住蔽目相看!”

 “没错,小师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自叹弗如呀!师傅。”洛紫陌觉得她可真是现实,前一刻而人还在吵架,现在就懂得躲到他背后避难了!他深沉一笑,回眸觑了她一眼。

 她则是横了洛紫陌一眼,心想这些成就还不是全拜他所赐?她双手抱,忿忿然地背对他站着,一张小脸紧绷,臭得可以把死人给熏活了。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智竹老叟好奇问。

 “没有。”她昂起首,死不承认;一旦承认了,不就等于摆明了说出自己在乎他了吗?

 “紫陌,又是你欺负她吗?”矛头直接指向罪魁祸首。

 “我哪有?师傅。”洛紫陌叫屈,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只要她一个不高兴,每个人就都认为是他欺负了她?就在昨天,同僚们再度情拳推出代表,情商他高抬贵手,不要欺负新任巡按步少戈了!

 他哪有?真是够了!

 “过来,紫陌,师傅告诉你一件事情。”智竹老叟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旁去进行男人的对话,“师傅了解你的子,你认真起来常常是不给别人留余地的,不过,你别太欺负岁岁丫头,她从小就好像跟你有仇似的,常常躲你…”

 “她躲我?”这件事情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洛紫陌一扫霾,兴致顿时提高了八百倍,解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是呀!你难道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吗?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惹到了她,很久以前,只要她知道你要来探访师傅,她这娃儿不管我课上到什么地方,就会摆出一脸不屑、好像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躲到后堂去,一直到你离开了才肯出来,这些年来,没有一次例外。”

 “真有这样的事?”嘿,越来越有趣了。

 “师傅从来不打诳语的。”真是的,竟敢怀疑他这个师傅高风亮节的人格,他这徒儿很欠揍喔!智竹老叟给了他一记冷瞪。

 “喔…”洛紫陌了然地哦出声,‮头摇‬晃脑地侧眸笑看殷岁岁倔傲不睬人的背影。

 “洛紫陌,你眼睛有问题吗?这么奇怪地瞧着我干嘛?”她不经意地回头,意识到身后投来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忍不住噘起小嘴娇叱道。

 “没、没事儿。”他必须用手才能镇静住因笑意而不断搐的嘴角。

 没办法,只消看见她一脸很奇怪的表情,他就必须要很努力才不会失笑出声,原来,他与她之间竟然有如此深的渊源?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惹火过她,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值得他好好地研究一下。

 奇怪,为什么打从那天他们一起拜见过智竹师傅之后,洛紫陌就常常以一种算计的眼神直盯着她瞧?难不成,师傅向他了什么事情?

 这时,太极宫的殿廊上,洛紫陌与殷岁岁相伴走着,他们两人奉韶一齐前往议事殿,被严令缺一不行,大概有重要的事情等待他们去办,所以就算心底再不愿意!她也必须被迫与他同行。

 “小暴君,或许,我真的可以自大地以为你的目标是我?”四下瞟了一眼,他悄声地靠在她的耳边问,状甚暧昧。

 “你臭美,别以为每个人都奉承你,就也自动把我算进去!”殷岁岁赶紧跳离他三尺远,一脸轻视地冷哼,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粉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嫣红。

 “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我?”他出受伤害的表情。

 “当然。”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直至走到德鳞殿前,她像是遇到鬼打墙般顿时停下脚步,“啊!爹…”

 站在她的背后,洛紫陌连带地被她的大惊失吓了一跳,长臂及时地承住了她往后猛退的娇小‮子身‬,“你说谁?”

 她伸手赶紧将他一并拉到门后,神情紧张兮兮地往殿里探望,低嗓音道:“我爹呀!他、他怎么会在里头…”

 “喔!我记起来了,今天是地方官员举行进宫例行的朝会,小暴君,进去吧!咱们是来面圣的,不能任你中途开溜。”

 哈!像这种父女相认的好戏他怎么能够错过呢?他揪起她的衣襟往殿内大步迈进,笑的嘴角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眼。

 “不、不行!我不能让爹看见我女扮男装混进宫里,要不然事情就真的很糟糕了…”她拚死都不让他给拉进去,并已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没了命似地往外逃跑。

 “喂!又不是我爹在里面,为什么我也要跟你一起跑?”而且,就算他爹真的在里面,他也不需要跟着跑吧?洛紫陌一脸莫名其妙,两人迅速地穿过殿廊,来到了一处平时人迹罕至的小穿堂。

 “我们…需要培养感情嘛!”

 她跑得娇吁吁,靠在墙上休息,信口胡诌了几句,俏脸笑得丰常心虚,反正皇帝命令缺一不可,他们干脆就一起逃跑,既然她已经注定要倒大楣,当然要拉一个替死鬼当垫背。

 “是吗?你确定是培养感情吗?不是存心想要一起把我拖下水?”他反被动为主动,反身撑起长臂,教她顿时成了墙壁与他之间的夹心。

 一语中的!不过她不会承认,殷岁岁继续佯装,“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坏心的人吗?”

 “像极了。”他耸了耸肩,乘机报一箭之仇。

 “你——”真是奇怪了,他这男人就不能偶尔说说谎吗?老是爱惹她生气!殷岁岁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就要从他的怀里钻出去。

 “等等,不要动!”他突然沉喝,吓了她一大跳。

 殷岁岁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而,待她美眸一抬,才发现他畔噙着一抹恶的微笑,她立刻知道自己被他给捉弄了,不气愤地嚷道:“洛紫陌,你——”

 “乖,不要动,就这样站着。”他软声地在她的耳畔哄着,大手不安分地擒住了她纤细的肢,冷不防地将她往前一揽,两人之间的空隙顿时消失于无形。

 “不要,你放开我…”她慌张地垂下小脸,心儿跳得飞快,小手抵在他如铁石般的膛上,进行着根本就是白费力气的抗拒。

 他俯首,靠近得几乎要吻上地红瓣,“为什么?我们不是要培养感情吗?这——就是我想要跟你培养的‘那种感情’。还是,你宁愿我放开你,然后到大殿去见你父亲,跟他说——”

 “不!不可以说!”她慌张地搭住了他的,认真地抬头直视他那一双深邃人的眼睛,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他执起她的小手,气地轻啄了下她粉如玉的手心,乘机勒索,“不说可以,但我需要被人贿赂。”

 “贿、贿…赂?”她一时间紧张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蜷起了纤指,感觉到他瓣的温度在她手心里发烫、发热,这炙人的温度一直窜到心窝深处,险呼梗住了她的呼吸。

 “是的,小暴君,要我不说,就看你肯不肯听话了。”他似乎完全不打算给她选择的机会,充低沉磁的嗓音消没在两人胶着的瓣之间,他,充分地品尝着地的柔甜美。

 “唔…”他竟然再度吻了她!

 她完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纤细的玉指纠扯着他背上的袍衣,用力地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扯开,然而,随着他加诸在她上的力道时而温柔、时而蛮横,仿佛就快要将她进体内才甘心似的,她逐渐失了理智,脑袋顿时呈现缺氧的状态,晕眩了起来。

 瞬间,一股红很不客气地占据了她白玉般无瑕的脸蛋,老天,在他炽狂的掠夺之下,两片灼烫的烙印上她的,以不伤害她的力道‮躏蹂‬着她,她感觉到全身燥热了起来,一股她喊不出名的情在体内蠢蠢动。

 久久,他放开了她的,俯眸看着自己的大手从她的纤缓慢地往上游移,在她的衣袍底下,他的指尖触到了一层不属于肌肤的紧绷,他立刻猜出了那是她为了女扮男装所的裹布。

 “住手…”

 她猛然倒了一口冷息,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泛起了感的疙瘩。

 “你真是感的小东西。”他笑叹了声,满意地感受到她‮子身‬猛然实起的一阵狂颤。

 “不,洛紫陌,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才一扬起铁臂,就被他眼捷手快地钳住了。

 “我说过了,要我不说可以,但是需要一点贿赂,而你,恰巧需要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他只掌将她的双手高高地举起,按抵在石墙上,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从她的前滑落。

 她注视着他气的眸,全身的寒因体温的蒸腾而竖立了起来,他的每一分细微的触碰,都教她忍不住想要呻|出声,却生怕被人发现似地紧张戒备,涨,差点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好过分,竟然这样威胁我…”她抗议,却因为‮子身‬的颤抖而显得言不由衷。

 洛紫陌笑而不语,长腿一曲,硬是用膝盖抵入了她的‮腿双‬之间,教她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在她的一声惊呼之中,他起了她的袍服。

 “不要!求你…”她心慌意地‮头摇‬,猛然又是一口冷息。

 好奇怪…她的‮子身‬怎么会…

 岁岁浑身火热地‮动扭‬着肢,觉得自己热得快要融化了。

 …

 她‮腿双‬一软,不住狂的愉高chao,突然往后倒去。

 “小心。”他及时起身将她一拥入怀,畔泛着气的微笑。

 “你——”她被他瞧得心慌,忍不住恼羞成怒,纤臂一扬,往他的脸庞甩去,然而却立刻就被他给擒住了。

 “不要轻举妄动,这只不过是我想要从你身上获得的小小代价而已。”他低了充人磁的嗓音,非常体贴入微地替她整理衣容,让一切看起来正常,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她的梦一场。

 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名官人瞧见了他们,忍不住‮奋兴‬地大叫:

 “啊!原来两位大人都在这里呀!皇上实在是太想念你们了,一直派人在找你们耶!其他的大臣们都已经回去了,请你们赶快过去吧!”

 “知道了!”殷岁岁硬声回复,回眸狠瞪了洛紫陌一眼,便随着官人离开,她非常明白刚才的事情不是梦…

 该死的男人!|鬼!登徒子!

 深夜,殷岁岁散落一头乌黑柔亮的青丝,坐在铜镜前任由银为自己梳头,脑海里忍不住打转着今天那一段教人想起就觉得羞赧的画面。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种事情?而她,竟然还会觉得有点舒服,真是羞死人了!

 “‮姐小‬,你到底还要当官多久?银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要是老爷发现的话…”趁箸这个机会,银赶快抱怨一下。

 哪料,这番抱怨就像空气一样,完全没有对主子起任何作用,只见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发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俏脸儿绯红如火。

 真是奇怪了!银纳闷地想,她一直都知道主子很美,然而,今天的她却是出奇地娇美傃丽,彷佛一朵初放的花朵般教人看了忍不住惊傃,不过才短短的一天,竟然就有如此的差别…  M.e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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